因着亲爹的事,阿清看贺四爷顺眼了不少,坐在梳妆镜前轻哼:“您当我傻?”
他说话倒豆子似的,呛人:“可我傻不傻的,又有什么关系?我娘惯着他,不肯同他和离……我这个当儿子的,这些年也只能忍着。”
还有些话,阿清没说出口。
这些年的日子已经好过了,毕竟,他现在是家里的摇钱树。
阿清没上平安饭店当服务生的时候,才过得艰难!
打骂都是轻的,他爹动不动就说要把他卖进窑子。
谁叫他长得漂亮呢?
若不是他娘拦着……
阿清想到娘,不由自主地叹气。
要说他娘待他不好吧,偏偏他年幼的时候,的确是靠着娘的保护才活下来的,但要说他娘待他真好吧,现如今——
“四爷。”阿清收敛了心神,只说他爹的事儿,“下回您瞧见他往赌场里跑,就往死里打。”
“……他就是个赌得丧心病狂的王八蛋!”
“王八蛋”三个字太过粗俗,贺作峰听见,本能地道了声:“慎言,这个词不好。”
话音刚落,就听阿清轻蔑一笑。
贺作峰循声望过去,就见他托着下巴,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然后薄唇微掀:“我呸!”
贺作峰:“……”
贺作峰摇头叹息,在心里念叨了句“冥顽不灵”。
只是这么一搅和,贺四爷忘了要提醒阿清远着方伊池的事,阿清也忘了他娘要他求情的事。
阿清歪在梳妆镜前,叉腰将他爹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贺作峰起初还会板着脸训斥:“这样的词,你怎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