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出了意外呢?”绿莺阴阳怪气的质问再次响起。
这回,严仁渐也忍不住了,冷声反问:“这位姑娘,哪有人还在手术室里,就咒人家的道理?”
祖烈亦是跟着嚷嚷:“你大爷的!我看你不是关心四爷,是盼着四爷出事吧?”
绿莺面色一变,余光瞥见贺老爷子也阴恻恻地看了过来,连忙挤出几滴假惺惺的泪水:“这……这又是什么话?”
她用帕子胡乱擦拭着眼角:“我是……我是太着急了,才说错了话。”
“……老爷!”绿莺生怕真实想法暴露,干脆扯着嗓子干嚎起来,“我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能不晓得吗?”
绿莺的确在贺老爷子的身边很多年了。
她平日在贺家作威作福,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贺老爷子的一份亲近与信任。
果不其然,贺老爷子见绿莺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立刻打消了对她的怀疑,气恼地将人推开:“哭什么哭?”
“……女儿家家,就知道哭!哭有用吗?哭能让老四从手术室里出来吗?”
绿莺连连后退,嘴上说着“是”,实则愤恨的目光不断地往祖烈的身上戳。
若是那目光能伤人,祖烈早就浑身都是筛子了。
不过,祖烈再恼火,当着贺老爷子的面,也只能选择忍耐。
贺四爷在手术室里,清少爷还在昏迷。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让贺老爷子真去病房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