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个意思?”阿清敲了几下,没得到回应,气恼地收回敲门的手。他猛地扭身,叉腰对着坐在病床上,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贺作峰怒目而视,“四爷,我就算只有听喝的份儿,也没道理被关着吧?”
贺作峰低低地咳嗽了几声,用手掩住唇,垂下眼帘的同时,哑着嗓子苦笑:“我倒真想将你关起来。”
“什么?”阿清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瞪着眼睛看向贺四爷。
贺作峰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遍:“我倒真想将你关起来。”
阿清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贺四爷第一次直白地在他的面前展露不正常的占有欲。
前一回,好像还是金链子。
但那时候,阿清没有生出多少危机感。
毕竟,金链子最后还是落在他的手里,由他将贺四爷反绑在了床上。
阿清天真地认为,贺四爷折腾出一条金链子,是开玩笑呢,是故意吓唬人,是某种不能为外人道的情趣。
爱玩情趣不可怕。
上平安饭店的客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特殊的癖好。可任凭阿清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关起来”这样的话,会从贺家的四爷嘴里冒出来。
阿清的胳膊上浮现出一层鸡皮疙瘩。
他愣愣地望着倚在病床上的男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贺作峰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了,咳嗽完,抬眼对阿清笑了笑,还伸手摸到放在病床前的眼镜,用布仔细地擦了一遍,继而架在了鼻梁上。
“害怕?”贺作峰无声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的心里冒出来的念头,我自己也觉得害怕。”
“……可是阿清,我当真想将你关起来。”
贺作峰的手从眼镜架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