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听着冷香踱着步子回了屋,便缓了缓神,扭头看向了还杵在屋里的男人:“四爷。”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得平静:“您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还留在我这儿,做什么?”
阿清说的是自己的身子。
如今,贺四爷操也操了,射也射了,他能给的都给了,若是贺四爷当真只在乎他的身子,就该走了。
阿清在平安饭店的时候,听说过不少不堪的事儿。
头一件呢,是来饭店的客人,图服务生的,就是个“新鲜”。而所谓的“新鲜”,指的就是吃没吃到嘴。
“吃”到了,自然就不新鲜了。
吃之前有多殷勤,吃之后就能有多无情。
阿清因着知道客人图新鲜,向来守着一条底线,在平安饭店干了许多年,也没被人欺负了去。谁曾想,好不容易出来了,反倒是被贺四爷吃干抹净,再也没什么底线好守着的了。
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说话的语气也愈发讥讽:“您还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阿清扶着腰,艰难地从床榻上起身。
他看着自己腰腹上斑驳的红痕,眼眶一阵接着一阵发酸。
贺作峰闻言,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先是俯身按住了阿清的肩膀,再单膝跪地,仰起头,注视他发红的眼睛:“阿清。”
贺作峰说:“我之前在四九城说的话,并非虚言。”
“……我虽知,你不信我,却还是想说——”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清单,“我给你准备的聘礼,如今都放在贺家,我想娶你的心,是真的。你要是不想住在贺家,我就让祖烈将聘礼都运来金陵。”
“……阿清,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寻来。”
“聘礼?”阿清躲不开贺作峰炽热的视线,也就不躲了,反而大喇喇地迎上去,“什么聘礼?四爷,您真是抬举我了,我就是个平安饭店人人都瞧不上眼的服务生,您想要我,直接要便是——您现在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