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峰的脸色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地阴沉下来:“是我用在你身上的那个吗?”
“……”阿清面色更红,“您管不着!”
他说话间,直接跪在了榻上,挺直腰背,伸长了胳膊,费力地够贺作峰手心里的木盒子。
只是,阿清够到一半儿,忽地惊叫着蜷缩回去。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贺作峰:“四爷,您……您做什么呢?!”
说着,胳膊横在了身前,护住了自己的胸脯。
原是贺作峰趁着阿清挺直腰背的档口,伸手在他的胸前揉了一把。
那动作带着浓浓的情欲意味,定是故意的。
贺作峰不言不语地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也不看阿清,只用手轻轻地揉了揉脸,继而仰起头,将盒子里的缅铃取出来:“洗干净了?”
“废……废话!”阿清气急败坏地嚷嚷,“不然呢?”
他觉得,先前对染指贺四爷一事,沾沾自喜的自己,简直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傻子!
四九城的贺四爷,就是个……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混蛋!
明知道他把缅铃藏起来,偷偷带来了四九城,还一个劲儿地追问,真真是烦人!
阿清臊得浑身都泛起红意,想要攥紧拳头,却发现,十根手指都被帕子包裹,只得泄气地用被包住的手捶贺作峰的肩膀。
“脱了。”
“什……什么?”
“旗袍。”
“又碰不到。”阿清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时没察觉出贺作峰话里的意味,撩起裙摆,示意贺四爷就这么给自己染指甲,“不会弄脏……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