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穿鞋?”
“听见动静了。”阿清实话实话,晃着脚,慢吞吞道,“以为是林妈。”
他还当林妈有事呢,谁料门一开,是贺作峰,倒是吓了好大一跳。
“那也要穿鞋。”贺作峰将阿清抱回床上,“虽说是春天了,但晚上风凉,一不小心,还是会着凉。”
而阿清早就在贺四爷念叨的时候,一个轱辘,滚回到自己原先躺着的地方,拿着翻译好的电报,皱着眉头看。
阿清的眉头一皱,贺作峰的心就跟着七上八下起来。
难不成,方伊池真在电报里,表达了对他们这段关系的不满?
贺作峰难得焦躁起来,忍不住伸手,将放在阿清胸前口袋里的金丝边眼镜拿出来,架在了鼻梁上。
“嗯?”阿清分出了一点心神,翻身趴在床上,背对着贺作峰,翘起脚,脚尖时不时蹭过男人的肩膀,“老贺啊,你消停点,我看电报呢。”
贺作峰的手指僵在鼻梁上:“你叫我什么?”
阿清扭头,唇角勾起,憋不住地笑:“老贺——啊——”
他拖长了嗓音,把那个“啊”念得宛转悠扬,夹着戏腔,连带着尾音都发颤。
贺作峰缓缓放下推眼镜的手,下腹发紧的同时,心里冒出点不痛快。
但这丝不痛快很快就被忽略了,因为阿清抓着电报,拱进了他的怀抱。
“老贺,方伊池知道我俩的事儿了。”
阿清勾着贺作峰的脖子,叹了口气。
贺作峰本就吊的心被他叹了个狂跳不止,连手都贴到睡裙里头去了。
“他说要来金陵城。”阿清的牙齿印在了贺四爷的颈窝里。
他咬了咬,留下圈微红的印儿:“老贺啊,他是气我没第一时间告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