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得好听,还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角儿唱得好听?”
贺作峰的心猛地悬了起来:“以前听的那些,我都忘了。”
这也是实话实说。
贺四爷哪里有心情记以前来家里唱戏的那些个角儿啊?
记住一两句词儿,已经算是不错了。
阿清听着这个回答,脚背有意无意地蹭着贺作峰的小腿,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总之是没再问问题,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他是睡了,贺作峰却睡不着了。
贺四爷搂着阿清,心里翻过来调过去,先是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回答,到底有没有出问题,然后开始忧虑,阿清收到的电报。
他当然不会去想阿清和方伊池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他只是恨铁不成钢。
……若是他的弟弟争气些,他也不会如此担忧。
明明,贺作舟成亲前,在房中,似乎是有些话语权的。
贺四爷盯着天花板,严肃地想:是时候和弟弟好好聊一聊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还指望着老六能为自己,在阿清的好友,方伊池的面前说些好话呢。
贺作峰就这么带着忧虑进入了梦乡。
往后几日,阿清天天往戏班子跑,只抽空去了趟先前租的宅子,忙忙碌碌地搬了家。
他去的时候,冷香不在,也省得一番解释。
临走时,阿清左思右想,还是写了张纸条,言明自个儿有了新的去处,后会有期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