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峰深以为是,站在门前示意祖烈去找大夫。
相较于阿清的紧张,方伊池满不在乎得很:“就来看看你,有什么不成的?我自己出来的,他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阿清大吃一惊,紧接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扭头,瞪着贺作峰。
贺作峰如临大敌,腰杆都不自觉地挺了又挺。
“不许说!”阿清叉腰道,“老贺,你安排人送他回去就成,别想着同六爷告密!”
“祖烈。”贺作峰闻言,想也没想,就叫住了去找医生的下人,“不要多嘴。”
祖烈:“……”
祖烈蔫蔫地点头,显然已经习惯了贺四爷的“色令智昏”。
而贺作峰并不觉得自己与弟弟一样,被屋里头的人训得服服帖帖。他绅士地将客厅让给了阿清与方伊池,自己则待在屋里头,安静地看报纸。
客厅里,阿清和方伊池嘀嘀咕咕半天,总算把话说明白了。
“原来你们折腾了那么久啊?”方伊池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好友与贺家的四爷相识已久,“你都不同我说!”
“那时候也不算是在一起……”阿清喃喃,“我也没搞清楚自己的心——嗐。”
他低头,无意识地抠手指:“别说是以前了,现在,我都是一头乱麻。”
方伊池不是瞎子。
他看着洋楼里的布置摆设,再看看阿清的状态,就知道好友心里的结还在。
但也快被解开了。
方伊池握住了阿清的手:“别想那么多,人活一辈子,不需要事事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