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子衣服,贺作峰愣是试到华灯初上。
且不说贺作峰累不累,阿清是真的累极。最后,他歪在床头,单手托着下巴,连话都懒得说,就拿青葱的手指不断地点。
点一下,是挂在柜子里,点两下,是塞进箱子里。
“喝口水。”贺作峰将最后一套西装塞好,起身倒了杯温水给阿清润喉,“嗓子疼吗?”
阿清就着贺作峰的手喝了水,翻了个白眼算是回答。
贺作峰会意,主动替他擦了脸,又替他擦了手,最后连脚都擦了,阿清才哑着嗓子道一声:“睡吧。”
贺作峰依言关了灯,窸窸窣窣地摸到他的身侧:“阿清,你说回来弄……”
阿清踢开被子,有气无力地催促:“快弄。”
贺作峰犹犹豫豫地将手伸过去,摸了没两下,就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
阿清睡着了。
贺作峰:“……”唉。
第二天,阿清是被方伊池叫醒的。
等了婚讯的报纸,一早就被报社送到了贺宅。
方伊池只看一眼,就兴奋地冲到了南厢房:“阿清,阿清!”
阿清在屋里答:“刚起!”
“登报了!”方伊池兴冲冲地趴在窗户上,“你瞧见报纸了吗?你和贺四哥的婚事登在报纸上呢!”
阿清自然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