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就甭喝……”
阿清连梦话,都是气咻咻的抱怨。
第二天早上,贺作峰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隐隐作痛。
他扶额起身,撩起床帘,瞧见阿清已经起来了,正穿这条旗袍,抱着胳膊指挥祖烈做事。
“阿清……”贺作峰开口,才觉得嗓子嘶哑异常,连忙清了清喉咙。
阿清听见动静,回头瞪他一眼,继而把头转回去,继续同祖烈说话。
贺作峰:“……”
贺作峰:“阿清?”
“四爷……四爷!”祖烈循声凑过来,“您醒啦?快喝醒酒汤!清少爷一早起来,亲手替您熬的!”
贺作峰顺着祖烈的目光看向床头,果然看见了一碗醒酒汤。
他默默端起来喝掉了,然后压低声音问:“我昨夜……做什么了?”
“啊?”祖烈与贺四爷大眼瞪小眼,“四爷,您昨夜做了什么,问我?”
“……我,我去送清少爷的恩师去了呀!”
“你回来的时候,没瞧见我?”贺作峰的心不知为何沉了下去。
他模模糊糊记得,阿清对自己说了很重要的事情,但他现在已经分不清,那件事究竟是自己的梦,还是现实了。
“四爷,我回来的时候,您屋里头的灯,早熄了!”
“熄灯了?”
“是啊!”
“那今早,阿清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没……没吧?”祖烈的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茫然,“清少爷今早起来,除了吩咐我做早饭以外,就是叫我将您各处的铺子田产整理出来,给他瞧。”
四爷屋里头的事,归清少爷管,所以祖烈不觉得阿清要看贺四爷名下的东西,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