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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不傻,只不过,一开始心思没往自己的身上放,所以没有察觉出端倪。

但日子久了,事情少了,他不免开始怀疑。

……谁叫贺四爷要得多呢?

阿清因为年纪轻,跟着苏绣妆学戏,任务比旁的师兄都重,每每回到家,都累得睁不开眼。

可贺四爷到了晚上,总忍不住要弄。

不是抱着他操,就是借着帮他洗澡的借口,把他按在浴缸里操。

阿清嘴里骂两句,也就完了。

他心悦贺四爷,又同贺四爷领了证,亲热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弄成这样,他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当真有点说不过去。

倒不是阿清高看贺四爷——他晓得即便是能生的男人,想要揣崽,也没女子容易——可谁像贺四爷,恨不能天天在他的肚子里留种啊?

阿清都要烦死了。

他怕揣崽,不代表他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再也无法抹去。

阿清先是试探地在饭桌上提起,苏绣妆的府上,有个医术高明的老中医。

他说完,仔细观察着贺作峰的神情,没有察觉出丝毫的破绽,还以为是自己想多,谁曾想,第二天就见祖烈鬼鬼祟祟地跟着自个儿去师父的宅子,明明有话要说,还偷摸的,怕被瞧见。

阿清心里已然有数。

但他没声张,反倒是等到大夫再上门时,冷不丁当着贺作峰的面,直截了当地问:“我身子不好,怀不了孩子?”

大夫没贺作峰那么经受得起质问,脸一下子白了:“我……我,你……你……”

阿清见大夫吓得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清,不由摇头:“罢了,我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