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吐息如常:“长生,你说你不懂何为心悦,我认为呷醋大抵出于心悦。”
凤长生发问道:“高于依赖的,我所不明白的对于靖之的感情便是心悦?”
商靖之郑重其事地道:“我认为是,但这是我的看法,我不会强行要你认同我,你大可慢慢思考。”
凤长生颔了颔首,他一贯是个好学生。
然后,他不再就“心悦”提问,而是好奇地道:“靖之为何能游刃有余地与我说话?”
商靖之答道:“全凭意志力。”
商靖之是越过重重刀山火海,方才从一介平民成为镇国将军的,意志力自然惊人。
凤长生反省道:我的困境全然不涉及生死,与靖之曾面临的困境相较,不值一提,我却为此苦恼不已,我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
他尚未想个明白,被掌心愈发厉害的异样拉扯了回来。
他抿了抿唇,面红耳赤地问商靖之:“靖之为何不将下裳褪去?”
“怕吓着你。”商靖之嗓音略略喑哑,提醒道,“长生,我眼下要你做的乃是断袖之举。”
“我算不得真正的男子,所以这算不得断袖之举。”凤长生回想着春.宫图所写,稍稍施力。
商靖之骤然吐息发紧:“这一十七年来,你一直将自己视作男子,这自是断袖之举。”
凤长生不解地道:“适才靖之还说我心悦于靖之,换言之,靖之认为我已是断袖,何以出言提醒?”
商靖之定了定神:“是我糊涂了。”
“靖之不是糊涂了,而是太过保护我了,生怕我后悔,遂一再提醒。我与靖之所做的,皆出自本心,绝不会后悔。”凤长生啄吻着商靖之的唇瓣,紧张地问道,“靖之既然从未有过红颜知己,是否只与我接过吻?”
“是。”商靖之按着自己的喜好,操控着凤长生的手。
凤长生不禁身体发软,将下颌抵于商靖之肩上,自由的左手胡乱摸索着商靖之的背脊。
他吐息失序,又问商靖之:“既是如此,靖之的吻技为何如此纯熟?”
商靖之苦思冥想了一番后,回道:“或许是因为天赋异禀,或许是因为我同长生格外契合吧。”
自己分明不是被侍.弄的那一个,何以说不出话来了?
须臾,凤长生连神志都涣散了,惟有右手的感知敏锐得出奇。
不知多久后,他发现商靖之正在擦拭他的右手。
他懵懵懂懂地望着商靖之道:“出了么?”
“出了。”商靖之取笑道,“长生这副模样倒像是长生自己出了。”
凤长生自己亦觉得很奇怪,适才他并未失神至此。
片晌,他忽而想起一事:“出癸水之处所出之物是否被靖之咽下了?”
见商靖之颔首,他茫然地道:“这并非能下肚之物吧?”
“有何不可?”商靖之下得床榻,背对着凤长生,擦拭妥当后,又从顶箱柜中取出干净的下裳换上了。
凤长生不敢看,又想看,见商靖之穿了他前日穿过的下裳,顿时心如擂鼓。
但这下裳本就是商靖之的,他穿来并不合身,商靖之特意请人为他做的新衣尚未做好。
商靖之扬声命人送了水来,而后,亲手为凤长生将面孔、脖颈以及双手擦拭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