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床边,他打量了温恋舒一番,发现床尾亵裤不见了,明显已经被她穿到身上。才心灰意冷这么一小会儿,她又擦干净眼泪,挽好了头发,恢复到从前的矜贵骄傲。
这样的性格……挺好的。
魏长稷笑了瞬,“起来把粥喝了。”
床上的人充耳不闻,魏长稷对此毫无意外。
“你如今药已解了,却仍浑身乏力,就是因着腹内饥饿之故。温姑娘便是记恨魏某,也大可不必跟自己过意不去。”
温恋舒算是知道了,他算的什么好人?
明知道她底细和身份,却自始至终称呼为温姑娘,怕是早就对她心怀不轨了吧!
温恋舒倔强,摆明不吃嗟来之食。
“温姑娘不妨这般想——”他复坐到床边,像是头猎狩美味的猛兽,藏起了獠牙,对她耐心引诱,“吃了我的这碗粥,再用恢复的力气揍我,岂不快哉?”
还能……这般吗?
虽然不要脸,听着的确是解气。
温恋舒像被打开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她睫羽的微动,轻而易举被魏长稷捕捉到。
原以为这样温恋舒会妥协,谁知道仍旧没有,温恋舒再嫩,也是温颐带出来的,没那么好糊弄。
“我知你想回去。”
魏长稷又对她许以重利。
温恋舒呼吸果然变得不一样。
是了!她想回去!她更想让所有算计她的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终于温恋舒睁了眼。
魏长稷笑,“把粥喝了,送你回去。”
温恋舒抿唇,是在思索他这话能不能再信。
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魏长稷看着她,“你又没得选,不如信我一回。毕竟就算你不喝,我也能直接捏鼻子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