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目睹过嫂嫂生双生子,两回产婆都?断言熬不过那日。
生命的降临很美好,意?味着生命的延续。但生命的降临也是?沉重的,它用一个个脆弱的姑娘铺路。
母亲究竟有多伟大?,温恋舒暂且没有体会?过。
如今她不过初为人妻子,才十七岁,想象不到,也没勇气,去拿着这条尚且眷恋人间的性命,去孕育生命。
想着温恋舒闭了眼,再睁开带着股一鼓作气,“魏长稷,我是?有避孕,但我避孕是?因为……”
“你不用说。”
魏长稷打断她。
“我要说,我避孕是?因为……”
“不要说!我叫你不要说!!”
魏长稷怫然一下,挥落桌上茶盏。
因为什么,无?论什么理由,都?遮掩不了他是?魏长稷,她不愿为他承受一份重量。
他转身走了。
温恋舒呆呆坐在原地?。
盖着的衣裳差一点滑落,摇摇欲坠挂在她茫然的腿上。
温恋舒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门,有些无?措,有些酸楚,又有些呆滞的想——方才,魏长稷是?吼了她?还朝她丢了杯子?
她眨眨眼,后知后觉害怕。
立春走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这样六神无?主的她。
金簪挣落了地?,满头乌发?凌乱,苍白的面颊上嘴唇咬着,眼睛竟有几分湿润。
立春惊了一条,明显听到方才这里的争吵。
她走过去,正欲说话。
却在蹲下去的那瞬,忽然瞳孔微震,“夫人,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