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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要是秉持此观念,她怕是一辈子都追不上盛遇。

毕业之后,她情绪很少外露,今天却在酒吧里暗自伤感。

酒吧里唱着情歌,还有人求婚,赵飞萤的哭声给这次表白多了点喜剧色彩。

兴许是过于哀怨,当事人过来提醒,敲了敲赵飞萤的桌子:“美女,能不能收敛点儿,咱气氛在那呢。”

许听芜不高兴了,醉醺醺抬起头,一本正经:“小朋友,哪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哭?”

但她还算清醒,觉得过于悲伤确实破坏人家小年轻的气氛,于是碰了碰不省人事的赵飞萤:“走,换个地儿。”

赵飞萤趴了几秒抬起头,一抹满脸的泪水,起身,搭上那人肩膀。

她指了指许听芜:“哥们儿,认识她吗,知名大律师,以后离婚要打官司可以找她帮忙。”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我家干殡葬的,子承父业,有需要可以找我。”

“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说完,捞起手提包,扛起气若游丝的许听芜,疯疯癫癫往外走了。

她们换了家酒吧,继续下一场活动,这家酒吧唱的民谣,旋律偏伤感,两人垂头不语。

过了片刻,赵飞萤往杯子里吹气,看向许听芜,试探地问:“盛遇去世那么多年,你就没想过……”

本来还醉醺的许听芜,听到这两个字,忽然把耳朵蒙住,反应很剧烈。

“他还活着!”她皱眉摇头,表情又醉又痛苦,“他只是离开家了,让我不要找他……”

她坚定地反复说,他只是离开家了,只是出去玩了,没有去世,他还活着。

那段时间的记忆总是被她深埋心底,她不敢回想。

盛遇是在她大三那年,有一天悄悄从家里离开的,什么都没说。

那时他的病已经很重,小时候抽血的经历让他血液质量不高,火灾诱发了骨髓病变,这种病……

所以她大一结束才会休学,陪他全世界玩了个遍,之后他坦然接受治疗,情况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