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柏行倏然笑了。
他的眉眼陷入拂过灯火的夜风,清晰也朦胧。看向明昱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无奈,又有纵容。
他可以用别的原因解释自己的瞳色,但他纵容面前连真容都不愿意露给他看的设计师知道自己身体的缺陷。
明昱被他笑得更生气了,怒道:“严肃点!慕柏行!你上次在医疗站怎么不说!哇,你当时的伤口……你知不知道表皮愈合了里面还没好有多麻烦!后来怎么办?又切开吗……”
“还有……那你上次在矿区受的伤好了吗?……参加第二场比赛的时候好了吗?你当时手臂的烧伤那么重,如果对治疗仪不敏感的话应该很难在一周内痊愈,还有精神力暴动……”
“吃了药。”慕柏行伸手去解制服的扣子,“我知道自己的毛病。”
明昱:“……”
明昱眼睁睁看着他光天化日之下脱衣服。
慕柏行随意脱了外套,里面是黑色作战背心。他把制服外套搭在一边的栏杆上,拉近光屏,给明昱看自己的手臂,向他示意伤口已经愈合完全。
明昱第一眼只觉得慕柏行的皮肤很白。在冷色的月光下,看着手感不错。
明昱:“……”
他把视线转向男人的右臂,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设计师的看得很认真,但唇抿着,摆明了不高兴,又不想再说。好像一只气鼓河豚,鼓着肚皮瞪着,憋在原地,半天不说话。
可爱得很。
慕柏行倚着栏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