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裴少倒是没把小北往外带,他那天谈完事儿挺晚了,又喝了不少酒,最后干脆在顶层开了个大包。小北跟了进去,进门的时候,裴宴时忽而转身,眯眼打量了一会儿这唇红齿白的男孩儿,在小北哆嗦着颤声说了句“裴少,要不我……我回去吧”后,裴宴时抬手捏着他下巴,左右拨了拨,轻笑了声:“来都来了,就留下吧。”
小北那晚留了下来,裴宴时没强迫他什么。倒是小北,怕无意间把人冒犯了,每进一步都格外小心翼翼。
最后,止步于青涩又讨好的口活。许是因为他伺候得不错,姿态又进退有度,裴宴时还许了他一个讨奖赏的机会。小北不敢狮子大开口,又不舍拒了这让人心痒痒的恩赐,心内稍一权衡,提了嘴家里空调坏了,裴少当时意味不明地回了他一句“你倒是懂事”。
之后半月不见动静,小北还以为自己不过是落了个空头支票。结果又过两日,安装工人直接上门了,不仅帮他把坏了的空调卸了换了新的,还当场把他家里半旧不新的、牌子低劣的家电都记了下来,隔日就运了新的上门,全部撤换。
小北虽只和裴宴时相处了一夜,那一夜相处得也极为忐忑又谨慎,但小北心里对裴宴时的好感度和敬意压过了对他的畏惧和惶然。小北甚至觉得,裴少还挺温柔的。
所以当同事们说着裴少有多可怕、脾气有多不定性时,小北也只是半信不信的。
这时又有同事道:“真的。我听说,之前永昼那边,就有个男孩儿给他玩儿脱了。”
“那事儿我也知道,啧啧,说是往里面塞了十几个硬币,那男孩儿命都差点儿没了。医院都没办法,最后叫了消防。”
“天啊,这也太疯了。”
“可不疯么,最关键的是,也不知道是裴少摆了资本架子,还是他真就魅力大过天,那男孩儿被玩儿成那样,警察都来问事儿了,男孩儿也没说他半句不是,后头还巴巴地上赶着往前贴。”
“后来呢?”
“那不显见的什么结局么,别说是咱这场子里的人,就是那些个千金、公子哥,也没谁在裴少身边久待过。”
“说的是,这种游戏花丛的浪……”
话没说完,就被领着他们的经理厉声打断了:“快别说了,裴少什么人,要让他知道你们敢在背后嘀咕议论,十个饭碗都不够你们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