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对裴宴时的了解并不多。
他只知,人人尊称他一声裴少。
倒并不是因为裴宴时出身多优渥,相反,裴宴时有今时今日,靠的完全是他自己。
他白手起家,凭着敢闯敢拼的一股劲儿,从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到今天人人说起津州地产圈子,都无法避之不提的方行置地董事长裴宴时。
一个人从零到有,从有到正无穷,血泪辛酸旁人未可知,魄力与手腕却能透过骨相皮肉散发于举手投足之间。
而这样一个人,如今不过才二十八岁。
二十八岁的裴宴时身上见不到任何从草根而来的清简、粗俗、鄙陋,他满身骄矜之气,带着点傲慢的痞,他优雅金贵,也不羁浪荡。
像是从雍容宫殿里走出来的年轻阔少。
所以哪怕是没有含着金汤匙出生,裴宴时也凭借着他那一身无人可攀及的气质和气场,被圈子里的人冠之一个尊贵的“少”字。
此刻,小北痴痴地看着气质出众、气场强大的裴少。
和上回见时一样,裴宴时这次穿的也是白衬衣,虽不是同一件,但如出一辙的挺括、裁剪精致。领口解了两颗扣子,依稀可见伶仃的锁骨,袖子挽了几截,突出的腕骨和青筋似乎几欲撑破那薄薄的冷白皮。
因为坐着,黑色的西装裤略略勾勒出长腿的轮廓,黑色小腿袜介于皮鞋和一截裸露的雪白小腿之间。黑白相衬间,显得一种极致的欲来。
最后,小北才敢将目光落在那张望一眼便叫人生怯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