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炽又补上一句:“哪怕有交情,应该也不熟,我没听我爸提过这人。而且当年我爸葬礼,来了很多消防员,我对这号人物没什么印象。”
听完后,裴宴时拖着调“哦”了声:“这样啊。”
他这调子一拖,立马被秦炽觉出端倪。
秦炽在电话那头回过味儿来,皱起眉:“裴宴时你是闲的?”
“余保泰和我爸有没有交情,和你想查的事儿关系很大吗?我爸当年是正好休假回家,看到你家着火了进去救人才出的意外。那是个偶然性事件。”
裴宴时咂吧一下嘴,嘴犟道:“这谁说得准,万一背后有什么隐情呢。”
秦炽无意跟他犟,顺着他道:“嗯,有隐情,之后就辛苦你费心调查了福尔摩斯裴。挂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
裴宴时短暂停顿后,说:“我打算搬回未央巷住。”
这是他刚才洗澡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未央巷的房子,他大学时候就买回来了,之后一直空置着。
之所以没有回去过,大概是因为,过去他潜意识里一度抗拒又抵触年少时那段骄傲和自尊被打碎的记忆。
不承想,如今一朝重逢,那道因抗拒、抵触而高筑的屏障,如利刃下的薄纱一样,被轻易刺破。
屏障褪去,他二十八年人生里,大半的记忆骤然回笼,一股未知又熟悉的力量由内而生,推着他不由自主往秦炽的世界里挤。
而他,一向随心惯了,想到什么便要去做什么,没什么能够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