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铁杵能磨针,滴水能穿石,死皮赖脸的裴宴时,终于也不再只能得到闭门羹、破口骂和凌空拳。
他彻彻底底地渗透进了秦炽的生活里。
而秦炽,在最初的百般抗拒、万般厌恶之后,到底是以一种爱咋样咋样的态度,无声允准了裴宴时入侵自己领地的行为。
有颜料能开染坊,给阳光就灿烂的裴宴时,在这种纵容下,不可避免地越发放肆起来。
下课找秦炽,放学找秦炽,周末找秦炽。
打球找秦炽,吃饭找秦炽,玩游戏找秦炽。
以及,睡觉,也找秦炽。
是的,除了蹭饭外,裴宴时在秦炽这儿,蹭得最多的,就是床了。
他经常以秦炽家离学校更近为由,在秦炽家过夜。一开始他还老老实实睡客房,后来,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把被风卷得贴在窗户上印着微笑表情的白色塑料袋认成是鬼后,说什么也不肯自己一个人再睡客房,然后顺理成章地鸠占鹊巢,霸占起了秦炽的半张床。
秦炽睡相一直很好,睡着了基本不怎么翻身,所以不那么占位置,裴宴时非要和自己挤一块儿,他也没太所谓。
而裴宴时睡相也不错,不会四仰八叉,也不会习惯性地把腿往人身上架。
一起睡个个把次,自然没什么问题,也不太能感觉出什么端倪。
但睡在一起的次数多了,那些一开始虽不频繁,但因着偶尔一次又偶尔一次的堆砌,俨然有成为肌肉记忆趋势的小毛病,总能让他们之间原本寻常的气氛,变得古怪又微妙。
--------------------
大家元旦快乐呀,新的一年开开心心,顺顺利利,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