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一秒裴宴时又说:“真够蠢的,你们体育生都这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
关洲明显怒了:“裴宴时你小心说话!”
“我小心什么啊,我又不怕你。”裴宴时嗓音不屑,“跟你直说吧,我们家当年着火,火烧得太大,邻里邻居的不确定家里是否有人,不敢贸然进去,所有人都对着火场望而却步,只有正好休假回家的秦炽爸爸义无反顾地冲进火场。秦炽爸爸是我恩人,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关洲听起来很是震惊:“你们还有这层关系?”
“是啊。”
“秦炽他爸救了你,然后自己死了?”
“是啊。”
“他不得恨你怨你吗,他还对你这么好?”
裴宴时笑了下:“你觉得他对我好啊?”
“难道不是吗?你俩整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哈,那说明我‘驭’人有方啊。”
秦炽听到这里,下意识捏紧了夹在指尖的,还装着那根他只咬了两口的雪糕的塑料包装袋。
他听见关洲问:“育人有方?”
裴宴时用一种狎昵又带着鄙薄的口吻回:“驾驭的‘驭’。都是谋略啊懂不懂,关同学?你以为我为什么现在和他关系好,我又为什么要和他关系好,那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关洲貌似有些不太相信地说:“什么谋略,什么理由,你说啊。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那我得好好跟你讲讲在你们看到他对我好之前,我和他是怎么相处的了。”裴宴时寻求认同似的说,“在学校里,和他熟点儿的人,他是不是对人挺客气?不熟的,或者像你这样和他不太对付的,他是不是理都不爱理一下,一副孤傲清高得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一百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