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能清晰地听见他的说话内容。
“用不着,这事儿阻止了保不准他们会从别处下手,我们提防不住,事情还得砸,不如将计就计。”
“在这之前,刘钊,你帮我去做件事。”
说到这儿,裴宴时止了话音,接着,秦炽听到了他往外走的声音。
两分钟后,电话打完了,人回来了,出现在了卫生间门口。
秦炽刚把套了胶垫的地漏芯放进管口,就听见倚在门边的人弯着笑眼问了句:“为了我修的么?”
秦炽手上动作没停,回答他:“你以为你昨天之后,还有机会再进这个卫生间么?”
言下之意,神他妈为你修的。
裴宴时幼稚地找他话里的bug:“我今天就进过了啊。”
秦炽无语地顿了下,说:“没有下一次了。”
“那我一会儿想上厕所怎么办?”
秦炽抬起头,看着裴宴时,怪认真地提议:“我看你那屋子收拾得挺利索的,应该快好了。从这儿走过去,也就一百米,一分钟路程。”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讽刺:“还是说,裴总肾虚,一分钟都等不及。”
“……”
裴宴时也不气:“干吗非要舍近求远呢?”
秦炽把地漏盖片套上,起身,将花洒拿了下来,拧开,用水流对准地漏,测试其性能。
同时他再次抬头,看了裴宴时一眼,淡声道:“收留了你一晚,还当我有多欢迎你呢。”
裴宴时知道自己和秦炽之间的坚冰有多高多厚,他不指望打碎,也无所谓融化,起码低一点儿槛,让他想侵略的时候能随时翻越过去。
但是要伐低这道槛,确确实实是场攻坚战,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