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炽对吴叔的印象,一直是比较单薄的,只知道是个亲厚朴素的长辈。
也知道,这个长辈对裴宴时很好。
是个能平和地包容裴宴时间接性惹事、持续性娇气和闹腾的人。
因为对吴叔了解不多,所以对于裴宴时这个“如果没有吴叔,他会怎么样”的问题,秦炽很难清晰准确地去辩证什么。
如果裴宴时非要听他回答的话,那他大概也只能笼统地说上一句“会过得辛苦些吧”。
在裴宴时非要一个回答的目光下,秦炽也就真这么答了。
换来裴宴时的一句:“说了跟没说一样。”
秦炽拿了两个食盒,递一个给裴宴时:“先吃面吧,一会儿凉了。拿这个托着,不然夹面的时候小心汤掉在身上。”
裴宴时接过。
两人就着小炒锅,直接就吃了起来。
吃完后,把东西收拾完,天已经黑得很彻底了,月亮星星从云层里冒了出来,装饰着温凉如水的夜空。
时间还算早,虽然一天下来,练车、爬山耗去了大量的体力,但两人还不怎么困。
他们坐在帐篷外,吹着微凉的夜风,感受着恬淡的夜色。
这是自重逢以来,他们之间相处最为和谐融洽的一次。
裴宴时甚至下意识地,把自己面对秦炽时那些习惯性的撩拨、挑衅收了起来,以一种很随性、松懒的姿态和秦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聊到半途,想起什么,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那瓶刘钊送的酒。
他捏着酒瓶的细长颈,在秦炽面前晃了下:“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