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被弄得有点神志迷乱,合着的眸子微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被压上来的人带进了颠簸晃荡的梦里。
其实地板也没比床好多少,该响还是响,也就是允许人折腾的方式多了些。
所以这一夜,裴宴时遭的罪一点不比那天在山里少。
他本来是想做的。
但是那张横空而降的照片,让他无端心软了些。在秦炽身上成功点火后,面对秦炽的强势,他到底还是在争取和谦让中,选择了后者。
谦让的后果就是,他觉得自己离“牡丹花下死”也就一步之遥了。
将近七月,天气一日日升温。
上午十点过后,日头已很是强劲。秦炽卧室里那扇小窗,佐配的窗帘颜色虽深,但料质偏薄,抵不过太烈的阳光和温度。
所以裴宴时醒来时,感觉到了微微的热意。
他睁开眼,秦炽英俊的脸庞最先闯入视线。
秦炽还在睡,呼吸声浅浅的,很均匀。
裴宴时内心不由冷笑。
一个习惯了十点、十一点就睡觉的人,花式活塞运动到凌晨三点,不困才怪了。
他盯着秦炽的睡颜看。
很帅的一张脸,是那种很有味道的,成熟的帅。
在和自己做i时,这张脸又透着一种极致的欲,性感无比。
以致于那样的时候,裴宴时总忍不住去勾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跟自己接吻。
夜里只开了盏小灯,很多时候看不大清晰,这会儿裴宴时看见秦炽的嘴唇破了皮,还有点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