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皱了皱眉,移开视线,挥散这种不适感。
消防员还没来,又没有专业人士在场,出于安全考虑,公馆的负责人不敢贸然安排人手对配电室这种特殊场所进行灭火。
只能任它烧着。
不过,有安保人员临时拉了条隔离线,以防有人横冲直撞,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现场乱糟糟吵哄哄的,裴宴时和刘钊他们站的位置,和隔离线有一段距离。
视线在人群里逡巡了一圈,不消片刻,裴宴时的目光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工作服,戴着一顶安全帽,低眉顺目地站在几个像是公馆管理层模样的人面前。
“就是他?”裴宴时朝那个方向抬抬下巴,问身边的刘钊。
刘钊鄙夷道:“可不,正搁那儿演戏呢。”
裴宴时轻笑:“演吧,一会儿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话音刚落,裴宴时就在一片嘈杂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严肃至极,也冷厉至极:“里面有人员被困吗?”
有人回答:“没人,没人被困。”
裴宴时猛地看向刚才那句问话的声源处。
果然是秦炽。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儿?
裴宴时的第一反应是,秦炽出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