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着眉梢道:“我硬了。”
“……”
“你呢?”
“……”
“裴宴时,”秦炽盯着他,像是忍耐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今天我不想应付你这些浑话。如果你真想听我说点实在的,你就把你的思想摆正点。”
裴宴时本来也想让秦炽把闷着的东西摊开来,现在他主动要说了,裴宴时不可能给他再岔开。
裴宴时挑眉,“嗯”了声:“你说。”
“你坐下吧,”他又道,“我不习惯仰视别人。”
秦炽没坐,他后退到门边的位置,倚着墙。过了会儿,才开口问出一句话:“你在工作上,一贯如此吗?”
“怎么个如此?”
“机关算尽,必要的话,可以不择手段。”
裴宴时不置可否:“虽然过去很多年我们没联系、没见面,但你应该从田总那听过一些我的事情,尤其是,田总说到我,应该是不吝添枝加叶的。那我确实如此。”
“你们的工作,非得这样吗?”
“不然呢,你让我把几百个亿的项目拱手相让?我这人向来不大方,属于我的东西,别人一毛也别想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