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只管自己兢兢业业开车,从不多问别的。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位老板,心情好的时候去未央巷,心情不好的时候,回春棠园。
每当回春棠园的时候,多少有点受了气的小媳妇儿和老公赌气回娘家那味儿。
不过这话他是万万也不敢说出口的。
回到春棠园,裴宴时撑着被酒精泡得有些发软的身体洗了个澡。
收拾完,边擦头发边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秦炽十分钟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头发擦了个半干,也懒得再用吹风机吹,裴宴时把毛巾往房间的沙发上一扔,掀开薄被,上了床。
他给秦炽回拨了个电话。
那头的声音很快传来,低沉而有磁性:“喂。”
裴宴时太久没说话,开口时嗓音哑得厉害:“有事么秦队长?”
这声音太过低哑,令人没法不浮想联翩,秦炽几乎是立刻厉声反问:“你在干什么?!”
“准备睡觉啊,不然呢?”
“你……”
“我什么?”
短暂沉默后,秦炽像是压抑着某种浓重的情绪,问他:“你身边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