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勤,他放下得慢了些。但你秦叔叔是什么样的人,你总是知道的吧。他和你妈,骨子里其实是同一种人,心里边都横着一道尺。所以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发生任何逾矩的事。”
裴宴时问:“罗姨,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后来才来的未央巷吗?”
“有一回田梦梨和秦勤闹,秦勤不想跟她吵,就回营地去了。我听着动静有点大,出来看情况,看见田梦梨自个儿一个人在家喝酒。我顺嘴问了句,她喝得醉醺醺的,就倒豆子似的跟我说了一大堆。当然,还有一些是我在跟你爸妈还有秦勤接触的过程中了解到的,拼拼凑凑,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
“田梦梨是怎么知道我妈和秦叔叔以前的事情的?”
“翻着照片了,说秦勤书架上,好几本书里都夹着方芳的照片,还有他们的合照。”
裴宴时没说话。
罗姨又叹息了一声:“田梦梨对秦勤就是太痴了,年轻时候追了太久才在一起的人,和秦勤有关的事情,她容易魔怔,疑心病也重。”
魔怔……
疑心病……
裴宴时很轻地重复了这两个词,然后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对罗姨说:“罗姨,我问个问题。”
“你问就是。”
裴宴时面上毫无表情、语气四平八稳地问:“您觉得,她会不会因为疑心我妈和秦叔叔有一腿,就纵火想要杀我全家?”
话音一落,接连“吧嗒”两声,罗姨手里握着的筷子都松了,掉在桌面上。
“小时啊,你这……”罗姨说着,抬起头,抬到半途,视线顿住,话也跟着顿住了。
裴宴时顺着罗姨的视线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