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看着她。
“你肯定在想,我为什么放火烧了这里,一点被人抓包的紧张都没有吧?”田梦梨微笑道,“余保泰死了后,这冷库就归余全盛所有了。我进来后,觉得这里不错,买下来以后说不定还能增个值,就让人去了余全盛家里。”
她抬起手腕,看了下腕上的表:“我看这会儿,合同应该已经签完了。”
刚说完,她的电话就响了。
田梦梨接起,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她回了句“好,辛苦了”便挂了电话,然后抬头,笑看着裴宴时:“这电话来得真及时,还真签完了。”
“所以裴总,这处冷库已经是我的私产了,我放火烧,还是放水淹,都是我的自由,我有权利以任何方式处置它。谁也不能奈我何。”
这就是为什么裴宴时突然出现在这儿,撞见高潘奇纵火,而他们俩除了最开始短暂的惊慌后,并无畏惧的原因。
田梦梨还在继续道:“说起来,裴总的行为反倒是不太文明合规,你这样随意往我私人领地里闯,我可以让我的律师告你。”
裴宴时却忽然笑了。
“告呗,”他无所谓,“要不我和田总比比吧,看看是你能告得我罚个几百上千,还是我能告到你……”
他微顿,阴森森地,缓缓说完:“被判死。”
田梦梨瞳孔微敛。
“田总,”裴宴时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敲了支烟,点燃,“不仅是我的耐心有限,这火烧起来也很无情,我劝你最好说点我想听的,否则,我实在不确定是我的耐心先告罄想做点什么杀人越货的事,还是火先烧到脚底板咱俩今天都交代在这儿。不过,我觉得,大概率是前者,田总以为呢?”
“我觉得裴总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