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田梦梨又说:“要不过去客厅吧,我给你泡点茶,我们边喝茶边聊。”说着,嘱咐家里的阿姨:“陈姨,饭不吃了,都收拾了吧。”
陈姨应了声,围桌忙碌。
秦炽跟着田梦梨往客厅的方向走。
田梦梨在茶几后的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摆着个巨大的,有着微观景致的假山流水、亭台楼榭的多材质组合型茶盘。
田梦梨微微倾身,插上茶盘电源,摁了加水按钮后,启动烧水器。
她一边煮着茶,一边说道:“是我的问题,我从十八年前,一直大意到现在。”
秦炽没说话。
田梦梨抬头:“你真不坐吗?”
秦炽后退几步,避开受伤的背部区域,肩膀一侧抵上身后的墙。
他双手插兜,松垮地站着,无声地回答了田梦梨。
田梦梨读懂了他的肢体语言,也不强求,继续说自己的。
“十八年前,我大意,错信了余保泰,遭他背刺,之后被他用一张轻飘飘的照片,要挟勒索十三年。”
“五年前,我也大意,以为余保泰死了就再也没人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以为他死了,那张世界上只有他知我知的照片,就如同一张废纸一样,管它在什么犄角旮旯里藏着,它对我再也构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