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接不上罗姨这话。
罗姨却忽然想到什么:“你说装这空调是为了小时?”
秦炽:“怎么?”
“那怎么空调不是装客房里呢?”
“……”
“他过来你俩一块儿睡你房间?”
“……”
“你那床……”说到一半,罗姨脑筋一转,恍然大悟似的,“哦!你是不是把主卧让给他,自己睡客房?”
秦炽觉得,给罗姨这位尚且传统的中年女性科普同性恋这个名词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得循序渐进地来,要是直接告诉她自己现在对裴宴时是个什么感情,那跟在她耳边扔了颗炸弹没什么区别。
于是秦炽摸了摸鼻子,说:“你就当我落掉一台忘买了,我回头让他们过来安装的时候顺便再送一台挂式的。”
“是嘛,这不就妥了,不然等人小时到时候过来住,你俩要么挤一间,要么一人还得受热。”
“……”
秦炽心中倏然划过一丝钝钝的刺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裴宴时才愿意再过来这里住。
回队里后,秦炽连着忙了两天。
第一天出了个不小的火警,死了人,系下辖的中队救援方案不当。于是当天在消防总队开战评会开到半夜,回队的路上,消防车恰巧经过裴宴时所在的医院。
秦炽半道下了车,去到住院部三号楼的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