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嘴唇动了动,有一瞬间明显想直说,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说了可能会冒犯你。”
“我以前也挺冒犯秦队长的,我想我这方面的接受阈值还是挺高的。”
“你真想知道?”
“秦队长想说就说咯。”
“我刚才……不,现在也是,我想操你。”
“……”
裴宴时生日过后,秦炽就去按揭了一辆车,之后他每天都比裴宴时的司机更早一步出现在裴宴时的家门口和公司楼下。
不过裴宴时没有选择上他的车。
大概是生日那天,秦炽的举止言行让裴宴时感到自己有失控的危险,他想及时戒断,所以他开始有意地把控着和秦炽的交往界限。
秦炽倒也没有因此受挫,每天雷打不动地开车跟在他们车屁股后头,直到看到裴宴时安全到了公司或到了家才安心。
假期临近告罄,归队的前一天,秦炽去了趟关押田梦梨的看守所。
经历过在凤山公路上发生的事情,秦炽对于田梦梨眼下的境遇,乃至于她之后会面临的情形,内心都已经没有太多波澜。
如果说在田梦梨逃跑前,秦炽对她还抱有万分之一的她会去自首的期冀,那么在田梦梨在地下停车场内移花接木,在凤山公路上投掷汽油瓶后,秦炽对她,便连一丝因为血缘羁绊而难以忽略的不忍也彻底消失了。
秦炽进到会见室后,田梦梨才被警察带了过来。
在看到秦炽的瞬间,田梦梨的目光闪烁了下,后又复归平常。
她在与他隔着一道铁栅栏的对面坐下。
尽管在这样的地方待着,田梦梨也没有让自己看起来很糟糕。她头发盘得服帖,衣服看起来也不邋遢。只是眉眼间属于田总的高傲贵气,却是了无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