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歇歇的,终于上到六楼。裴宴时有些气喘,刘叔倒还好,裴宴时大部分时候都是借的拐杖的力,几乎没让刘叔分担他身体的重力。刘叔做得最多的,也就是帮他盯着脚下,在他拐杖落点偏斜的时候,搭把手把人扶稳,以防跌倒。
“刘叔,你先回吧,一会儿李秘书会安排人送文件过来,我坐另外的车回去。”
刘叔犹豫道:“那你这腿,你到时候谈完事记得让人搀你下楼。”
“我知道。”
刘叔再无异议,点了点头,走了。
房子是一梯三户,中间那户是遆字非家,裴宴时走上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却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裴宴时第一眼就感觉很不舒服,这个人的五官透着一种阴险狠辣之相,尤其是那只极富存在感的鹰钩鼻,似乎带着某种侵略性,让人本能地感到有些危险。
而且……裴宴时觉得这个男的长得有几分眼熟。
是和谁长得像呢?
裴宴时皱眉问:“遆工在吗?”
“你先进来吧。”那人笑着说,只是那笑容着实诡异。
裴宴时始终盯着他的脸,于电光火石间嗅到了某种不祥,他微微一笑,保持镇定,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如果他不在的话,项目的事我和他改天再谈。”
门打开时,是向外的,裴宴时突然手搭上门板,用力往前一甩。
“砰”的一声巨响,门骤然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