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想把他往门内拖。
裴宴时本就是重伤初愈,尚在恢复阶段,一时难以与面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相抗衡,拐杖终是被夺,裴宴时只得死死地抓住门框。
男人恶笑一声,扬起拐杖,往他受过伤的左腿上用力一砸。
裴宴时发出一声沉哑的痛叫,趁他力泄,男人使出蛮力,终于将他拖进了门内。
“别挣扎了裴总,隔壁和楼下的住户都被我们支走了,你的司机也暂时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中年男人拿起门边早已备好的绳子,一圈一圈地捆在了裴宴时身上,脸上笑容凶狠阴森,“我不是要杀你,你别这么紧张嘛。”
情势未定时,为自救必然倾力一搏,局面一时无法扭转时,便只能暂且安之。
裴宴时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并不紧张。
他只是扯了下嘴角,眉眼沉鸷:“你和遆字非什么关系?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和遆字非没什么关系,”绳子捆得差不多了,男人把裴宴时的手反剪在身后,动作粗鲁地打上死结,“我堂哥跟他有关系啊,他们可是一对老gay友。”
“你堂哥是谁?”裴宴时问出这句话时,盯着这人略熟悉的五官,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男人看着他,咧着一口白牙,森森然道:“我堂哥,是前段时间被你害惨了的周尊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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