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扭头看了眼秦炽,和他正往手上倒的那东西,挑衅又谑然道:“你行不行啊?回头不行可别赖伤口啊?”
“放心,我有数。”
秦炽放话放得信誓旦旦的,等进入到正题后,全世界都他妈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房间里的灯一直开着,不论进行到什么时候,他们都能清晰地看着对方的样子。
秦炽简直想把这个时候的裴宴时刻进自己的脑子里,他觉得实在是太好看、太漂亮了。
裴宴时则大部分时候都处在一个身不由己的状态,他觉得自己就像司机手中的方向盘、糕点师手中的面团、熊孩子手中的泥巴……而秦炽就是那个司机、那个糕点师、那个熊孩子,裴宴时只能任他掌控,由他搓扁揉圆。
有半数以上的时间,裴宴时的眸光都是散的,视线几乎无法聚焦。
他感觉自己就像海上随波逐流的一叶小舟,小舟在海上不停地颠簸,仿佛根本看不到靠岸的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小舟终于停泊在岸,裴宴时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他睫毛颤了颤,倦怠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秦炽原本都好得差不多了的伤口在流血。
虽然没有到血流如注那么恐怖的地步,但一眼就能看见伤口隐隐有些崩开了,血细细密密地在往外渗。
而秦炽,没有管正在流血的伤口,反而在帮他擦拭肚子上的……
裴宴时皱眉,摁住秦炽那只拿着纸巾正给自己擦肚子的手:“秦炽,你现在分得清主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