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伏在父亲坚实有力的脊背上,意识混沌,心里却踏实了下来,不禁喃喃道:“我好难受啊静轩哥……”
季斐猛然顿住脚步。
说实话,但凡季闻喊的是妈妈不是爸爸,他也不会多么生气。
气归气,还是得赶紧带着季闻去医院。
季闻刚胡言乱语完,再哼唧几声,便有滚烫的眼泪啪嗒啪嗒沿着季斐的脖子滚进衣领里。
季闻从小就爱撒娇,性格开朗乐观。只要装装可怜撒撒娇就能得到所有想要的,也很少会有能真正让他伤心的事。
再来也是因为季闻太爱撒娇了,季斐和妻子的教育理念比较自由开放,却也会古板地要求他做个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
所以季闻并不爱哭。
他上一次见到季闻哭,还是在去年夏天方静轩离开的那天。
季斐把季闻放下来,扶着他进出租车里。季闻终于清醒过来,看清眼前的人,吸吸鼻子喊道:“爸……”
“难受就睡。”季斐硬梆梆道,“从这里打车到市医院还要差不多半个小时。”
“嗯……”季闻枕着柔软的椅背,迷迷糊糊地再次睡过去。又迷迷糊糊地在医院吊完水,跟在提着一袋子药的父亲身后打车回
周听玉提早下班在家等父子俩,得知季闻可能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加受凉导致的发烧,又欣慰又无奈,拿来湿毛巾给儿子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