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立马从套着白色镂空盖布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不太相信。
“什么意思?就是你给的方法屁都没有,顾宁根本不在乎我们去告发她,她更不在乎自己坐不坐牢。”
安学海端起搪瓷缸,灌了一气水,他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顾宁,就是一个狼崽子,她什么都不怕,我们敢告她,她就敢把我们大家全部拉下水。”
他们这里面哪一个人经得住细查?
“我还是小看了她,”
安老太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
“那你是如何劝她同意的?”
“我用了大妈的遗书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安老太怒气冲冲从打断了。
“你疯了?”让顾宁拿到廖谷秋的遗书,这是开玩笑吗?
“我疯了?我要是被你逼疯的,林翠英你当年那么多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毁了顾宁??你以为我想拿大妈的东西来劝她吗?”
这是他和安老太互相牵制,这么多年唯一的筹码。
现在要交出去了,他能甘心?
她如果直接毁了顾宁多好啊!
他们就不会这般被动,他儿子也不会废半条命,他们更不会被顾宁威胁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安老太像是备受打击一样,她一脸决然,“老贱人的东西,绝对不可以交给顾宁。”
“这用你说?”遗书不过是他用来勾顾宁上钩的诱饵而已。
眼看着两人都要吵起来了,陈琼芳忍无可忍。
“忆平呢?忆平和你一块出去的?他怎么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