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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崔兄。”他亦碰了碰崔瑄的酒盏,而后浅浅地抿了一口。

“敬长生。”崔瑄不再打趣凤长生,将状元红一饮而尽后,环顾四周,高声道,“诗会这便开始吧,今日杏花正盛,不若以‘杏花’为题。”

得到诸人的附和后,他接着道:“还请陈大人起个头。”

陈大人摆摆手道:“老朽才疏学浅,由贤婿长生代老朽起个头可好?”

凤长生才思敏捷,仅仅瞧了一眼开得热热闹闹的杏花,已有一首五言绝句浮上心头。

然而,他尚未启唇,赫然觉察到下身窜出一股湿意,从腿根往下淌。

他低首望去,只见雪白的下裳一下子便被染红了。

——是癸水来了。

他这癸水一贯准得很,不该在今日来。

早知如此,他便不会穿一袭雪白的衣衫了。

他很是懊恼,正欲向诸人拜别,发现诸人神色各异。

崔瑄关切地道:“长生,你可是受伤了,抑或是抱恙在身?”

凤长生未及思量好措辞,陈大人已疾步到了他面前。

陈大人质问道:“本官观你并未受伤,难不成是得了急症?”

凤长生本能地觉得现下必须撒谎方能安抚陈大人,可他并不擅长撒谎,遂支支吾吾地道:“我确实……确实得了……”

陈大人见状,一把提起了凤长生的衣襟,全无平日的风度:“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到底是男是女?”凤长生怔怔地复述了陈大人的话。

陈大人怒极反笑:“你难不成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弄不清楚?”

依陈大人所言推断,男子不应来癸水。

所以会来癸水的他并非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