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听凤长生提及那未过门的娘子,提醒道:“将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癸水一事禀报今上之人便是陈清影,若非陈清影,你或许可免去这场牢狱之灾。”
凤长生自责地道:“并非清影的过错,是我骗了清影,咎由自取,不管清影要对我如何,我都欣然受之。”
“清影……”商靖之心生不满,“陈家已向凤家退了婚,陈清影已不是你未过门的娘子,你不该唤其闺名。”
凤长生赞同地道:“将军说的是,要是坏了清……陈姑娘的清誉便不好了。”
商靖之更为不满了:“就算不为了其清誉着想,你亦不该唤其‘清影’。”
凤长生正色道:“也是,我早已没资格唤陈姑娘‘清影’了。”
“你……”商靖之不悦至极,“不论你是否唤其为‘清影’,都不准在我面前提及她。”
凤长生感激地道:“事已至此,我的确不该再提及陈姑娘,多谢将军提点。”
商靖之直觉得有一股子怒气在他浑身上下乱窜,令他心烦意乱,他必须将这怒气发泄出来:“我去练剑,就在门外,你若有事,知会一声便是。”
凤长生不明所以:“我何处惹将军生气了?”
“我自生我的气,你不必挂心。”商靖之是在生闷气,因为凤长生再再为陈清影着想,全然不责怪陈清影,陈清影分明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凤长生的颜面,意欲剥净凤长生的衣衫,陈清影甚至不理会凤长生的死活,进宫面圣,对今上哭诉,求今上严惩凤长生,如陈清影这等只管自己痛快之人,凤长生对其为何只有歉疚?
“长生,你并非故意隐瞒身体状况,你亦非有意欺骗陈姑娘,你与陈姑娘一般被蒙在鼓中,你何错之有?”
话音未落,商靖之转身便走。
凤长生捉住了商靖之右手尾指,猜测道:“将军莫不是呷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