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生的衣襟被撩开了,露出来的肌理惨不忍睹。
商靖之登时清醒了过来:“你爹爹丧心病狂,就算被挫骨扬灰,亦便宜了他。”
“我若不是不男不女,亦男亦女的怪物,爹爹才不会对我动手,爹爹以前待我可好了,从不对我说一句重话。我幼时,还时常将爹爹当作马儿骑。吃穿用度上,我甚至超过了爹爹。我承受不起爹爹的好,爹爹打我情有可原,爹爹大抵只是想出出气,并不想打断我的骨头。所以爹爹不该被挫骨扬灰。”凤长生回忆着旧日里爹爹的种种好处,忍不住道,“我要是寻常男子该有多好?”
“傻子,我不是要你自私自利些么?你为何处处为你爹爹辩解?”商靖之为凤长生拢上了衣襟。
“从未有人唤我‘傻子’,但从昨日至今日,将军却唤了我足足九回。”凤长生凝视着商靖之道,“因为我其实是个傻子,所以才学不会自私自利吧?”
商靖之下了决心:“我定当教会你自私自利。”
凤长生拱了拱手:“学生谢过先生。”
“客气了。”商靖之思及凤长生适才所言,发问道,“你要是寻常男子,定会娶陈清影吧?”
凤长生疑惑地道:“将军不是不准我提及陈姑娘么?自己为何要提?”
商靖之蛮不讲理地道:“只准我提,不准你提,回答我。”
凤长生回道:“我要是寻常男子,定会娶陈姑娘。”
这凤长生说话时是一副天经地义的神情,格外扎眼。
商靖之气得再度吻上了凤长生,一吻罢,银丝未断,他佯作不在意地随口问道:“你可曾与陈姑娘接过吻?”
凤长生正吐息不定,好一会儿才答道:“不曾,男女授受不亲,陈姑娘乃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即便我曾与她有过婚约,亦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更遑论是与她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