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生矢口否认:“我并非呷醋。”
他执意留在商靖之身畔,一则是为了报恩;二则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三则是因为他回不得家,并无栖身之所。
至于呷醋,他对商靖之全无心悦之情,岂会呷醋?
商靖之明知凤长生不呷醋才符合常理,可他并不想听到凤长生这样的回答,竟鬼使神差地道:“我在金陵多的是红颜知己,外头的红颜知己自然并未带回来。”
凤长生笑吟吟地道:“将军的红颜知己必定才貌双全,世间难得。我若能一睹芳容,定然三生有幸。”
商靖之一时语塞,居高临下地端详着凤长生,心下尽是无名火。
凤长生发问道:“将军生气了?我何处失言了?”
商靖之不答:“我去练剑。”
他这剑从日上三竿练至夕阳西下,方才罢休。
近来边疆太平,他已许久不曾如此烦闷过了。
为了重归平静,他该当早些将凤长生送走。
一念及此,他将剑送入剑鞘,继而意外地瞧见小厮提了手炉,进了凤长生的房间。
杏花正盛,春寒消退,这凤长生何以需要手炉?
他推门而入,只见凤长生缩成一团,并将锦被盖严实了。
难不成凤长生又发热了?
他撩起床帐,掀开一点锦被,伸手去探凤长生的额头。
凤长生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回首见是商靖之,才松了口气:“我以为将军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