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揉了揉凤长生的发丝,感慨万千:“长生正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我很是欢喜。”
“作为奖励,靖之再与我多厮混半个时辰吧。”凤长生将商靖之的腰身抱得更紧了些,仿佛一枝菟丝花缠在了宿主身上,“靖之不准乱动。”
“好,不乱动。”商靖之提议道,“今日风和日丽,我带长生去外头用午膳可好?”
外头……外头想必有很多人正将我作为谈资吧?一见得我,便会指指点点,取笑作乐,兴许还会说些淫言秽语,教我无地自容。
不堪的回忆一帧一帧在凤长生脑中乱窜,害得凤长生的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了起来,双手近乎要嵌入商靖之肌理当中。
商靖之说这话,是带有试探意味的,凤长生不可能,亦不应该被困于小小的镇国将军府,这无异于游龙困于浅滩。
见得凤长生发抖,他慌忙道:“我们不出去了,不出去了。”
凤长生心口发闷,缓了口气,才道:“靖之,靖之,我是不是很没用?我适才还自信满满地说我在为自己而活,可我却惧怕流言蜚语,惧怕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众口铄金,积销毁骨,人言的力量不容小觑,但是长生,我认为你绝不会被别人打倒,能打倒你的惟有你自己。”商靖之轻拍着凤长生的背脊,“当然我说得轻巧,你做起来却是不易,慢慢来吧。”
商靖之并非凤长生,即便自诩了解凤长生所想,能从凤长生的立场出发,思考凤长生的种种困境,可商靖之终究不是凤长生。
凤长生所处的困境,必须由凤长生自己跨过去。
“是我操之过急了,长生,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