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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一连得了解元、会元,但我并未参加殿试。我自卑是因为我……”明明此事已成为金陵街头巷尾的谈资,几乎是人尽皆知,可凤长生居然说不出口。

商靖之不言不语,而是拍了拍凤长生的背脊作为鼓励。

凤长生阖了阖眼:“我在诗会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来了癸水,我其实算不得你的小弟,我乃是阴阳同体之身。”

凤带娣顿时怔住了,良久,她双目含泪,一把握住了凤长生的手:“小弟受苦了。”

“啊?”凤长生对二姐的感情并不深厚,他以为二姐亦然,岂料,二姐竟是这等反应。

却原来,他不但被长姐疼爱着,亦被二姐疼爱着。

凤带娣自责地道:“是我平日里对小弟的关心不够,连小弟正在受苦都不知。”

“我其实是诗会后,才知自己乃是阴阳同体之身的,所以二姐不必自责。”凤长生发问道,“二姐且说说爹爹将二姐送来具体是何目的吧。”

凤带娣生怕娘亲被爹爹责罚,但她明白自己已然完不成爹爹所交付的任务了,只能求助于小弟与商靖之,遂和盘托出:“有人从中作梗,导致爹爹买官不成,爹爹听闻小弟入了镇国将军府,便想从将军处谋个一官半职。爹爹见过将军,未果,爹爹想见长生,让长生吹枕边风,却见不到长生。昨日,爹爹突然意识到我似极了长生,便想将我送予将军,同长生一道吹枕边风。爹爹还要我早日生下将军的骨肉,好使他官运亨通。”

二姐的一席话并未令凤长生感到意外:“长姐曾说爹爹不配做我的爹爹,显而易见,爹爹亦不配做二姐的爹爹。二姐为何这样听话?是因为小娘么?”

凤带娣恨恨地道:“爹爹威胁我,我若不能教他得偿所愿,他便将我娘卖入青楼去。”

凤长生知晓小娘出身于秦楼楚馆,但小娘既已嫁入凤家,又为爹爹生下了二姐,哪有将小娘卖入青楼的道理?爹爹未免太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