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厉目微挑,逼视着袁浊秋:“袁宗主的意思是,这归元涧是你秣陵袁氏私境?任凭贵宗在其内勾魔蓄势,本尊竟不配探究一二?”

一句话就盖了袁氏通魔的大罪。

袁浊秋刚拾起的一点气势登时被压了下去,说话的声音都破了音,人更是倒退了两步险些瘫坐在地上,说道:“仙尊,袁氏万死不敢。”

萧关收回压人的气势,抖了抖手里的布条:“那还烦请袁宗主给在下个合理的解释。”

袁浊秋早已被吓得神魂不稳,现下满脑子都是不能让袁氏仙门背上监守自盗的重罪。

她颤抖地接过萧关手中的布条,左右翻看。不多时,她就发现了端倪。

这块红布条虽说确是来自袁氏,但有一处却十分奇怪。

只因,袁氏本宗仙修多会以绡纱为服,以添飘逸洒脱之状,但此块布料却为织锦,那是入赘袁氏之人的喜服才有的材质。

所以,萧关在归元涧中的人,只是一个袁氏的入赘之人。

想到这,袁浊秋眼睛里恢复了光彩,她缓了一口气,颇有些庆幸地说道:“仙尊,此人可能并非袁门之人。”

说完,又将袁氏招赘之事与萧关详尽了一遍。

本想着总算撇清了干系。可她越说,就觉得萧关的脸色越凝重,最后竟是一副你再说一句就是找死的骇人神色。

袁浊秋一时没明白其中缘由,一门心思地想着为自己的宗门开脱,还滔滔不绝地讲着:“此人定是因没有入得我门,含恨而亡。所以怨气极重,以至于徘徊在归元涧内不得解脱。”

“我见到得是个活人,而且他体内修的是你袁氏正宗的千叶归真的功法。”萧关声音如剑,截断了袁浊秋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