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拍了拍双掌中的雨水,伸手掰了一角糖糕,塞在小孩嘴里,神秘地说道:“紫米糖糕。”

然后,又想去摸小孩的发顶,却被防备地躲开了。

小孩砸了砸嘴里的糖糕,又看看燕九。

几个来回,终是回过味来,感觉自己被燕九戏耍了,于是气鼓鼓地说道:“这算哪门子宝贵东西!”随手将油纸包丢回到燕九怀里。

燕九赶紧去接稳,啧了一声,“掉地上可就吃不了了。”

小孩站在雨里,嘴里含着一角糖糕,含混不清地气道:“谁不是焚香沐浴,拿了上好的仙器灵药。你这倒好,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还拿个这么个东西,来糊弄谁?”

燕九被他吼,也不恼。而是伸手将孩子拽回到屋檐下,注视着他气的发白的小脸,捉住对方的小手放在胸口上,道:“一直用心捂着呢,你说宝贵不宝贵?”

那小孩还未缩回去得手蓦地一僵,眼尾瞬间红了,竟是有些委屈地要哭出来。

燕九看着眼前的萧关。

岁月已将记忆中的稚童磨砺成了一个冷峻内敛的男人,他伸手去触碰了萧关发红的眼尾,满心酸楚地道:“关儿,我回来晚了,对不起,让你等”

话未说完,久字就被萧关堵在了喉里。

温润的唇贴在燕九的唇上,竟是一个无限温柔的轻吻。

--尼玛,这是要疯啊。

燕九心里没来由地腹诽了这么一句,让他自己有些出戏。

端了半日师尊架子的大尾巴狼,终究还是被打回了原形。

饶是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对徒弟动了非分之想的禽兽师傅,燕九还是如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等会!”燕九喘着粗气,将萧关推开了一掌的距离,“我是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