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出于维护兄弟脸面的原因,以及黎丰还留在冯家的缘故,楼千里自己让舒醒留在车里,自己上了楼。
他进门的时候,脸上浮肿的冯威正耷拉同样肿泡的眼皮,没精打采地喝着清粥。
因为宿醉的缘故,他有点儿反胃,只能表情痛苦地一点一点吞进去,看着像在喝毒药似的。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楼千里送上特地给他买的豆腐乳。
冯威顿时面色一喜:“有你送的豆腐乳,我立刻感觉倍儿好。”
从前他是不吃豆腐乳的,后来周南乔从黎丰两口子那里引进了四川夹江豆腐乳,结果自此就成了冯威的爱食。
黎丰也乐了:“正好呢,我也说这清稀饭喝着嘴里没味儿。”
两人喝粥同时,黎丰也给楼千里介绍了当下的事件进度。
首先,黎丰对冯威已经做了长达一小时的思想教育工作,冯威同志非常受教,也对自己的错误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和反思;
其次,黎丰老婆也跟周南乔沟通过了,但周南乔表示,自己因为冯威的不负责任,被迫一个人又带孩子又上班,白天不能睡晚上睡不好,还要接受婆婆的挑刺,已经有了产后抑郁的倾向,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现在坚决拒见冯威。
“产后抑郁症?”楼千里忍不住眉头跳了两跳,“确定吗,产后抑郁症不可能是突然发生的,它应该在一段时间内有很多征兆,然后渐渐发展起来的。”
自从舒醒怀孕,他恶补了很多妇产科的相关资料,现在倒是信手拈来。
冯威垂头丧气地说:“她总是抱怨我不理家务,这算吗?”
楼千里问:“周南乔这段时间是不是情绪一直比较低落?”
“那可不,一见到我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成天不是抱怨就是埋怨,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老想逃避啊。”
黎丰说:“也可能是你老想逃避,所以南乔才会情绪这么低落——我告诉你,女人一辈子最难的就是怀孕和刚刚生了孩子之后的两三年,所以,月子仇是女人要记一辈子的。这时候你要不帮她撑起来,她可不就抑郁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