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珣着中衣过来撩开薄帐,就见一张明净清澈的睡颜,他无声笑笑,轻掀被子躺进去把人抱住。
李持月被季青珣养成了习惯,一有人抱住,就自发地枕到人胸口上去,季青珣下巴蹭了蹭她软顺的发丝,安然闭眼,两人一夜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日季青珣都起身了李持月还要赖着,直到人出了门。
她睡足了精神才懒洋洋地起身洗漱,彼时太子出发巡盐的队伍已经出了明都,这位大权在握的公主事不关己一般,只宴饮游园,呼奴携婢地玩罢了。
又一日晨起,解意披着晨露,在常嬷嬷的掩护下,悄悄回到了公主府。
“夜路不好走吧?”李持月坐在妆台前,秋祝正在帮她梳头。
见公主朝自己招手,解意巴巴凑了过去,枕在她的膝上,鹿眸湿润,“奴不惧夜路,也打听出了一点东西。”
公主不知为何,手指总是喜欢一圈一圈地绕着他的眼睛打转,又在眼尾轻抚,不过解意喜欢她碰自己。
李持月问:“打听出了什么?”
“原来豫王赐死的那名宠姬不是别人,正是骁卫左郎将闵徊的妹妹。”
李持月皱眉:“五品上的左郎将,他妹妹为何会成为豫王宠妾?”
还轻易就赐死了,不怕臣子生怨吗?
“这就只能说是天意弄人了,那闵徊在郎将中是家境最不显的,能到如今的位置靠的也是自己一身硬本事,只可惜,这骁卫郎将府上头挂名的将军不是别人,而是豫王世子,
某日郎将府中的人相聚饮酒,闵徊喝多了由同僚送回家中,那同僚见到了这位妹妹,惊为天人,回去就悄悄告诉了喜好收集美人的豫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