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月穷追猛打:“世子敢如此,左不过一个上行下效,我想问问豫王,世子效仿的是谁?”
这混蛋!豫王咬牙切齿。
弟弟妹妹在面前斗嘴,皇帝虽有偏爱,但也是讲道理的人,此事他还真不能对豫王一家下死手。
开口道:“都是自家姊妹,互相龇着牙像什么话,但欺君之罪实不可恕,就照你说的,撤去骁卫将军和世子头衔,贬去守陵吧。”
连世子头衔都去了,豫王心中惶惶。
但皇帝这般已算放一条生路了,若是让外头的士大夫们知道,只怕舆论更盛,到时就不好再开口求了。
只是府中王妃怕是要哭瞎眼睛,可事到如今,豫王唯有磕头谢恩而已。
李静岸得了教训,又留着一条命在,李持月便不急着打这条落水狗了。
她说道:“阿兄,闵徊一案,实起于李静岸强掳民女,又献于其父,才致那女子兄长愤而提刀杀上王府,此情可悯啊。”
豫王目显老态,可怜巴巴地抬头说:“臣弟实是不知这女子竟是良民,儿献上来的时候只说是江南买来的瘦马……”
“她家世居明都,你连口音都听不出来?”
“臣见到美人已是目眩神晕,怎会有心思听她说话呀。”
李持月真是遇上无赖了,不过豫王能混上掌管武备库的位置,除了太子扶持,自己也不算太蠢,和他斗,确实要费一点力气。
有前头皇帝应诺,豫王终于看到了点获胜的苗头,说道:“阿兄,臣弟是赐死了一个女子,但放在明都,哪家没有这么几桩事啊。”
说着他就历数里了明都中那些事,话里话外都是李持月在小题大做。
李持月的神情不似先前轻松,她念着裙上的丝绦,一脸不大服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