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殿门知情就知公主心情甚差,她一手推开了自己,直接踩在了湿漉漉的石板路上,登上了舆车。
秋祝捧了凉瓜与公主:“可是圣人不愿公主再查?”
李持月摆摆手,卧在软狐裘里,恹恹说道:“是啊,不过也不是一事无成。”
她只要一个名头就够了,至少李静岸受了罚,她再盯紧一点,豫王府也不敢悄悄关心,李静岸这条腿便不必再要了。
李继荣在骁卫府没有了靠山,闵徊回骁卫府后,受到了压制会小许多。
解意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这里面的好处多着呢,”李持月下巴一扬,“不必灰心,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此道不通就另找一条路。”
春信道:“公主,刚刚就你在灰心。”
“……”李持月拿凉瓜堵了她的嘴。
不过话说得轻巧,既要给闵徊脱罪,又要保住他在郎将府的职位,武备库那边也要早早备着人……可不容易啊,她苦着脸撞车壁。
千头万绪,且走且看。
李持月在摇晃的舆车里闭目养神,车内奴侍相视,皆是安静了下来。
舆车经过广德门,匆乱的马蹄声几乎惊着了公主的马,舆车外的人连忙告罪。
“无妨。”李持月睁开了眼,朝外头看去。
能疾行至此的,莫不是有什么紧急的军务?
得了公主的宽恕,那气喘吁吁的参军将一卷卷轴呈交给了内侍,内侍亦是行色匆匆地往宫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