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边的韦玉宁一个激灵, 忙起身站在一边去,门正好打开了,进来的不是李持月还有谁。
正说着知心话?,突然被?人打扰,良太妃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来的是李持月,她有心和缓二人的关系,便朝李持月热络地伸出手:“牵萝,你来了。”
然而旧日那立刻就会过来牵她的手的人却未动半步,良太妃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并无人去牵。
李持月的视线不轻不重地压在旁边站着的韦玉宁身上。
如今已是大?权在握的公主,新任的武备库使,是朝堂上说一不二的人物。这样的人和闺阁中养大?的小姐已经相去甚远。
她不笑?时,就算未带半点情绪,无形之中已经展露出了压迫感。
韦玉宁被?看?得心慌,又见到外头跪了一地的人,后?知后?觉地跪下迎接,“奴婢见过公主。”
李持月没有说“免礼”,只是暖阁另一边随意捡了一张摇椅,李持月躺下半闭了眼睛,额上对孔雀衔花冠子悠悠慢晃。
她好像只是找一个地方小憩罢了。
良太妃的手有些尴尬地垂下,意识到公主今日或许是来为难她们的。
“来人,给公主上茶。”良太妃吩咐外头。
李持月压下:“不忙。”
太妃笑?得勉强:“牵萝,听?闻你就任了武备库使,怕是比往日要忙碌不少,难得还能过来看?看?我。”
她仍旧闭着眼,但终于答话?了:“就是先前没空,现下总算是空下了,过来看?看?,太妃,这新进的宫人可还得用?”